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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微颔首,携着这些象征着至高权柄的物件登上城楼。
她们背身的那一刻,衣袖与袍摆扫过他们,丹帐大小官员与王室宗亲哭成一片,大可汗垂地痛哭,攥着泥雪哭得浑身颤抖,久久不能起身。
秦玅观仰首看向秦之娍,轻唤:“姑母。”
秦之娍回神,顺着秦玅观的视线看到了微微躬身的三位女官。
“您是丹帐的主宰,这些”秦玅观的视线掠过那些物件,郑重道,“归您。”
秦之娍没想到她会这么利落的将权柄交接到她手上,这是对这些轻蔑她多年的丹帐人一记重击,打得他们几乎能屈辱而死。
“我若是他们,此刻便已自尽了。”秦玅观轻笑了声,“如今看来,还是能忍的。”
笑了笑,她正色:“姑母,这是您应得的。”
余下的藩属国近似于求饶的国书秦玅观不愿听,她将议程提到了后边,先叫仪官念起了封赏诏书,奖赏三军。
唐笙听着诏书的口吻,便猜出了这银子大概又是秦玅观从自己的内帑里逃出来的,不禁肉疼了好几下。
仪官念了一份有一份诏书,唐笙忽然听到了自个的名字,下意识抬眸。
她方才走神得太厉害,回神时只听到了个什么爵位,悄悄挑头准备同十八说话,结果一转头就瞧见了方箬那张冰块脸,又默默转了回来寻找十八。
终于瞥见了人,唐笙刚想出声,便听着秦玅观一声呼唤。
“唐笙。”
“臣在。”
唐笙快步行至秦玅观身边,在秦玅观拂动的指节的指引下挨近,凑到她身旁听话。
“还难过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