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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着季时景的面,江致知倒也不好说得太过, 但是季时景自然明白两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,晏宁本来想解释一下, 可是想了下又把话给噎回去了, 总不能把她的好姐妹宁挽霁给卖了。
虽然这件事宁挽霁是主犯,晏宁是从犯, 但本质上两个人都是一起做了决定去的,没有谁比谁无辜, 所以, 锅总不能让宁挽霁一个人背, 晏宁不是那么不讲姐妹义气的人, 更何况知道了宁挽霁和季时景的关系,她可不想让宁挽霁今天晚上挨训。
江致知看到她细微的小表情,不由得轻笑出声,他深邃的黑眸就这样平静地凝望着晏宁,微微勾起的唇瓣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不错,季时景只是安静的开着车,没管江致知和晏宁那边的事。
空气中过分得安静,宁挽霁已经昏睡过去,只有晏宁还顶着红透了的脸,清醒的不安分的坐在车的后座,她现在有点后悔,想着早知道不如多喝点酒算了,这个时候再来装睡,江致知可能也不会相信。
非得在这个时候清醒,晏宁自己也觉得懊恼。
车程不算长,但在车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的煎熬。
等车停在离酒店不算太远的便利店时,晏宁才如梦初醒,车门被打开,冷风连同雪花一起被倒灌在了车里,晏宁是被江致知打横着抱起来下车的。
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,当年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,江致知就是如此强势,现如今也是如此强势,被他打横抱起的那一瞬间,凌空的失重感让她不能自已,晏宁被迫搂住江致知的脖颈,她的黑发散乱的贴在他的衣服上。
季时景将车窗摇了下来,看了一眼江致知,江致知弹了一下他的车窗,低头轻声道:“走啦,老季,祝你今晚愉快。”
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快,大概心情看起来尚可,季时景轻瞥了他一眼,点头表示收到,随后将车窗重新摇了上来,扬长而去。
*
雪夜寂静,下的雪刚好没过鞋子的底部,晏宁看得到江致知的鞋子有一半没在雪地里,空气中透露着丝丝冷意,晏宁抿着唇,双腿不安的在空中蹬了两下,但却没有力气挣脱开来面前的男人。
江致知的体能一向很好,晏宁虽然清楚挣扎也是白挣扎,但她还是决定不能放弃,不然江致知这个家伙只会变本加厉,和她预想的差不多,昏黄的路灯下,那人的手按住她的腿,将身体俯低,贴近她的脸颊,又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,低声道:“知道错了吗?宁宁。”
“我……”她咬了咬唇瓣接着道:“什么知道错不知道错,我又没把联系方式给别人,只是偷偷出去玩,没告诉你而已。”
周遭空气寂静,接近夜里十一点,小城的车辆也变得少了起来,雪花仍然从天空中不断地飘落,洒在两个人的头发上,江致知的身上也已经布满了厚重的雪花,他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散漫的笑意,语气带了些戏谑:“嗯?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忘和我嘴硬是不是?你觉得是你的嘴硬,还是我硬?”
中国语言文学的博大精深在此时此刻有了良好的体现,他这句话真的就是,一语双关。
江致知说荤话向来是得心应手,在这件事情上,晏宁远远比不过他,她实在没有办法,只能选择无声的反抗,表示自己的不忿。
雪花飘落之下,江致知看到他的姑娘微微咬着唇,不服输的回望着他漆黑的瞳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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