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文紫芝道:“这是给谁的酒?”
“给二老爷的。”
文紫芝打开闻了闻,将藏在指甲盖里的迷药弹进去,盖上盖子,道:“去罢。”
齐二老爷吃了几杯酒,倒在床上,睡得死沉,发出打雷似的鼾声。两个丫鬟偷吃剩下的酒,不多时东倒西歪,各自捡了个地方,也都睡着了。
文紫芝走进来,一步一步挨到床边,心情出乎意料的沉静。她拔出匕首,对准这个折磨了自己四年的畜生的心口,狠狠刺了进去。
哧的一声闷响,皮肉撕裂,鲜血溢出,日积月累的恨意霎时翻作快感,摄住她的手,刺了第二下,第三下,住手,快住手!
松开匕首,手上滑腻腻的,都是血,她胡乱在丈夫身上擦了两把,望着他胸前一个个血窟窿,浑身抖战,两股热泪不觉从眼眶中直滚下来。她强迫自己镇定,洗干净手,用帕子蘸了水,对着镜子擦拭脸上的血点子,越看越不像自己的脸了。
脱下沾血的衫子,打开柜子,拿了一件衫子穿上,将沾血的衫子团成一团,塞入袖中,回房烧了,拿着绣绷子,坐在檐下绣花。
史乘走过来时,她的手还在抖,面上却无一丝异样,见史乘神色慌张,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二奶奶,老爷……老爷被人杀了!”
文紫芝呆住,手中的绣绷子掉在地下,她嘴唇动了动,难以置信道:“怎么会?是谁杀了他?”
“不知道。”史乘低着脸,窥她一眼,想她应该很高兴罢,毕竟老爷是那样一个人。
文紫芝闭上眼,背靠着栏杆,微微扬起苍白的脸,牙缝里迸出一句:“一定是原氏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