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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仅是没有找到证据,”我有规律地捏着自己的指尖,从拇指到食指,从小拇指返回无名指,“教授,他什么都记得,我不觉得他有任何记忆缺失的迹象。”
“明白,”胡渊点头,交叉的手指紧握了一下,似乎对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,“那么,在你直接请你的朋友呼唤出副人格的时候,他并没有听你的话吗?”
指尖捏到左手的无名指,我停下了动作,苦笑了一瞬,“是啊。”
昨天在我莽撞地告诉林渡舟,我已经知道他有双重人格这件事时,他呈现出的只有警惕和防备,将自己周身都垒起坚不可摧的高墙,咬牙请我离开。
说是“请我离开”,实在是我厚脸皮的一厢情愿。林渡舟当时只回了轻飘飘的两个字,明明声音那样小,却不容辩驳。
他被我叫住,面向卧室站立,没有回头,“出去。”
于是我更加沮丧地发现,林渡舟如今大概不仅不爱我,而且将我和世人放置在同样的距离——同样难以接近、不可探知。
下午从舞团出来之后,我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想关于他的事情,几天的精神紧绷让我身心疲惫,就连今天跳舞的时候也倍感乏力。于是在楼下借了李爷爷买菜的自行车,戴上耳机,独自穿行在夜色之中。
晚风扑在身上,把T恤鼓成帆。
隔壁区的“小小糖果屋”还开着,这是一间既不小、也不卖糖果的咖啡店。
林渡舟二十岁生日的时候,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。那会儿他满眼赤诚,高高大大的一个弟弟,白衬衫里也是纯白的短袖,看着干净又清冷,眸子澄澈得像潺潺流下的山泉,甘冽,瞧着有点丝丝的甜。
咖啡店里亮着灯,远离了城市的霓虹光影,只是一片温馨的暖黄色,投射在每一张小方桌上。
我走进去,看见角落的那张桌子,上面摆着一个可爱的熊猫挎包,旁边没有坐人。
“闭上眼睛,”二十三岁的我坐在那里,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,身上还穿着宽松柔软的练功服,“我点蜡烛了。”
二十岁的林渡舟面容温驯,听话地闭上了眼,嘴角上扬,勾起好看的弧度。火光跳动,将他深长的睫毛衬得更加柔和。
“许了什么愿?”我歪着脑袋,哄小孩儿似的问他。
林渡舟故弄玄虚地一笑,“不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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